在不远处的南部峡谷,迎风站立着一位年过半百却身着银甲英姿飒飒的骑士,单手托额,另一只手扶着插在土里的剑,喃喃自语,“没错,果然是这样,那么下一块石板应该是在西塔村……”
怀兹站在一边顾自微笑,突然冲到骑士身边,一拍他的身子,单手握拳放在嘴边伪装成话筒摸样,“接下来,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,这位就是,传说中的冒险王,弗莱的爷爷,最后一位钢羽的持有者,羽翼殿下!”
“传说中的冒险王!”
“弗莱的爷爷!”
“最后一位钢羽的持有者!”
如此的见解十分切中要害,每一段关键字都让人惊讶不已,除了弗莱外的几人更是一时间像被木桩钉住一样动弹不得,羽翼在一边呵呵憨笑,眼神突转,一个箭步冲上去,抱住了伊露。
“哎呀,弗莱,想想你小的时候哦还给你换过尿布呢,没想到现在这么气魄啊!”
伊露一时手足无措“那个……你不会连男女都分不清吧?”羽翼一副极其不真实的恍然大悟的摸样,但是仍就没放开手“噢噢噢,弗莱是男的”
“什么嘛,你分明是故意冲上来抱我的!”伊露涨红了双靥,抬手就打,羽翼被追的狼狈的跑来跑去。
回到村子,众人在酒馆里恣意欢饮,有的是久未团聚,有的是刚相识又要就此分别,不禁有些怅然。羽翼去了西塔村寻找基亚-水晶,怀滋一行人则决定去报告库洛大人——怀滋的上司。
里:声音,这是什么声音,如此熟悉而又不敢碰触。我隐约听到了别离的字眼,却什么都做不到,无法回应你,无法传达我的思绪。
路上怀兹滔滔不绝的讲述着库洛大人的英伟姿态和各种传奇经历,不久便到了先史教会,一个为了阻止捷尼西思而创立的机构,教会的光之祭司,正是怀兹憧憬不已的库洛大人,他的手上持有一半基亚水晶。倘若拥有一整块的话,所诞生权利将席卷世界。塔口,库洛大人借助水晶的力量轻松秒杀了几只杂鱼后,众人正式拜谒库洛大人。库洛大人对于五个钢羽持有者聚集起来很是高兴,不断赞扬怀兹的质朴可靠,“这孩子”的称呼让怀兹也有些难为情,一直在旁边侧耳的库洛的弟弟,行迹多少有些奇怪。
正当众人谈到兴起之时,外面的守卫突然跑进来报告,威斯塔尼亚国王正率骑士团来讨伐。商讨后,库洛大人稍想片刻,准备施行缓兵之策,保存实力,先行一步,却被一个假面男拦住,假面男一把抢走了基亚水晶,并使用自如。无奈之下,库洛眉头一蹙,巨大的魔法阵缓缓展开,微一侧首,面对着表情凝固的怀兹,“这么多年,你,追随我,不,应该说陪着我,我很感谢,阻止捷捏西斯的事情,就交托给你了,我这里,先追随时间去了。”怀兹的唇角画出几近“库洛”的唇形,却已经什么都难以说出来,或者说什么,都听不清了。
假面男借机逃走,大家火速赶去羽翼所在的西塔村,一条条火龙在村里恣意肆虐,火光映的檀木般的天空一片猩红,树木枯倒的声音和人们的呼救声交织在一起,连同残垣断壁一并都烧成了灰。众人已觉大事不妙,浴火冲进西塔村,假面男正在逼迫羽翼说出基亚水晶的下落,羽翼断然拒绝,逃进木屋。解决完剩下的杂兵,木屋中,是奄奄一息的羽翼和假面男犹存的猖狂笑声。
猩红中羽翼的手在地上挣扎,紧紧握住拳头,弗莱左眼转着愁苦,右眼满是疮痍,双拳狠狠地锤向地面。
“弗莱你听着……还有各位……他已经知道了那块水晶在地下宫殿……快去阻止他。”羽翼的眼睛已有一些於青,魁梧的铠甲俨然成了累赘。
众人将羽翼抬到了还未失火的仓库,并使用了紧急津贴,但情况似乎并未好转。
“还记得当初旅行的目的吗?”羽翼勉强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子,挤出一丝话来。
弗莱右手抬起,狠狠拭过眼角,略带哭腔的回答了一声是的,眼泪又瞬时夺眶而出。
“好,那就好。”羽翼的双眼缓缓地合拢,双拳依旧紧握。天边,晃晃一颗流星坠下。
怀滋再也无法忍住,抱着羽翼,泪水从床沿流到了地上,木板上,已满是苍凉。
瓦奇俯下身来,拍拍怀滋的肩膀“现在没有时间悲伤了,假面男还等着我们呢”
“如果运气好的话,说不定能连另一半也一起夺回来,可是,夺回来又有什么用呢?世界已经没救了!旅行到此结束了,你要是想骂我尽管骂,你要是想揍我尽管揍。”说罢,怀滋又痛哭起来。
“你错了,怀滋,”弗莱依旧低着头“爷爷致死不渝的,是勇气。你我,还有大家,肩负着整个星球的责任,”弗莱提高了声音“又怎么能说放弃?‘是希望吧,我们都相信希望’不是你说的吗?那我们现在,现在只有希望,只有努力。至于是否能成功,能,我们一定能!”
怀滋左袖来回摆动,失去眼眶边的懦弱“没有勇气去奋争的人没有在着战争中获胜。对吧,大家?”怀滋慢慢站起,环望四周。
“嗯,是这样子。”伊露,瓦奇,还有劳,每个人都面罥微笑。
夜寐的黯然被七色钢羽点亮,羽翼的钢羽与弗莱的钢羽融合,他也想与大家一起吧,为了希望。
凄迷的风卷起漂泊的思绪,然而大家并不凄迷,也不漂泊,只是奋争,一步一步落实希望。把断点填实。
清晨的朝阳,还是如此明朗,照在弗莱的心里,暖暖的。
里:我嗅到了你离去的信息和事实,双手画出难以舍弃的符号,但你依旧如此。我继续比出再见,唇角呼出霜气般白色冷气,你回头看看,亮出“我必须要走了”一样的眼神,我再也无法做出任何挽留的动作,看着你从什么掠过,衣襟和背景逐渐合为一种颜色,我的心也再也难以睁开。
名副其实地奔走,久违的炊烟从头顶呼呼的转,像不能平息的内心,连想停下寻找些什么的意愿都燃烧殆尽。塔尼亚村,被地图都遗忘的村子。
在村长家,弗莱得知假面男也来过,并且目的地是地下宫殿。